阿根廷新聞社8日發表文章稱,21世紀的革命剛剛開始,希臘、西班牙、土耳其、巴西與埃及是全球資本主義制度危機的一部分:抗議者是面臨著貧困和失業的年輕工人階級,雖然他們現在的訴求有時是“非政治化”的,但工人階級將在斗爭中成熟起來,并遲早會明白,解決他們這些重大問題的唯一現實出路是消滅資本主義的野蠻狀態。
以下為文章原文:
當人們密切關注聯合會杯足球賽的比賽時,巴西各大城市爆發的抗議活動令人震驚。對抗議活動的評論和比賽評論一樣激動人心。新聞中巴西年輕人與警方對抗的畫面夾雜著土耳其年輕人上街游行的畫面。為進球而歡呼的聲音和巴西的抗議聲未落,數百萬埃及人上街反對穆爾西政府,抗議經濟危機,要求實行民主和政教分離。
土耳其共產黨的抗議游行
全球化加劇不平等
該如何解讀這么多國家發生的抗議浪潮呢?在巴西、土耳其、智利、埃及,以及之前的希臘和兩年前的“阿拉伯之春”,大批年輕人游行抗議,這些事件有共同點還是毫無關聯?
無論是右翼還是左翼人士,很多分析家對這一現象的解釋都很相近。他們的出發點是一個不準確的但被認為是公理的斷言:經濟增長使這些國家的生活水平提高,大部分人民擺脫了貧困,因此乍一看,他們沒理由感到不滿。其次,他們認為,這些領導抗議活動的年輕人既不是窮人,也不是工人階級,而是新興的“中產階層”,是資本主義繁榮的產物。第三,唯一可以用來解釋年輕人抗議理由的是,“他們想要更多”。
這樣的解釋是不正確的,因為當今的“全球化世界”并沒有比20年前更好。“資本主義世界體系”的新自由主義全球化制造出來的國際社會現實是,不平等現象加劇,財富進一步集中,更嚴重的排斥現象,對勞動者的過度剝削,工薪階層購買力喪失,食品和基本生活消費品價格上漲,就業率低迷,自然條件惡化。所有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證社會財富以“利潤”的形式集中在人類越來越小的群體——資本家群體手中。
在拉美,新自由主義的惡果引發了上世紀90年代的危機,社會動蕩的結果是溫和或激進的左派政府上臺。這些政府實行了重要的社會計劃,以重建社會平衡。
雖然有國有化措施,但拉美的資本主義制度卻亳發無損。社會計劃治標不治本,并沒有改變資本主義的階級剝削和社會不平等的本質。拉美“進步”政府面臨的困境是世界經濟危機的影響已經開始顯現,包括出口、原材料價格下跌和通貨膨脹等問題。危機將導致用于社會領域的資金減少,民族資產階級會以政府和工人階級的權益為代價,尋求從國內產值中分得更大的一塊。
這種經濟上的爭奪轉移到政治層面,像委內瑞拉一樣,引發階級沖突,為反革命政變或新的民主與社會主義革命打開大門。因此,所面臨的選擇是,要么深化革命進程,要么在改革中裹足不前。而拉美歷史上總是悲劇性地選擇了后者。
年輕人是主要受害者
“新自由主義全球化”的成果有迪拜的摩天大樓,但也有孟加拉國制衣工廠中被燒焦的上千名工人的尸體;資本主義是燒著了的礦物燃料、疾馳在美國高速公路上的千百萬輛汽車,也是洛杉磯、紐約和底特律因為失業而加入幫派的年輕人。
各國的年輕人是這些社會不平等和“后現代”資本主義惡疾的主要受害者。今天的年輕人不僅被搶走了工作機會,還有上一輩人享有的所有社會權利。如今任何一個國家的年輕人都不知道穩定而報酬優厚的工作為何物,也不會享有體面的養老金和良好的醫療保障。大部分年輕人在組建自己的家庭和離開父母獨立生活方面存在困難,因為他們無法獲得住房,因為他們不能獲得抵押貸款或無力支付高額利息。在很多國家,獲得“更好”生活的唯一“希望”就是加入幫派或黑手黨。數以百萬計的年輕人正在變成“雙不”一族,即“不上學不工作”,也就是說,他們成為資本主義制度下沒有未來的一代。
這就是從倫敦到斯德哥爾摩,從馬德里到伊斯坦布爾,從開羅到里約熱內盧的憤怒到爆發的年輕人。他們是貧困的年輕工人階級。說他們是工人階級,是因為他們缺乏自己的生產資料,必須靠出賣勞力,掙點兒工資才能生存下去。他們并不會因為擁有手機和使用“臉譜”交友網站就屬于“中產階層”,這些東西是大眾能夠享用的消費品,而不是“地位的象征”。這些年輕人之所以抗議,是因為資本主義制度拒絕了他們享有體面生活的權利。這些年輕人面臨的兩難選擇是:要么成為21世紀的革命主角,要么注定過上苦難的生活。
人類面臨重要選擇
這些“無處不在的起義”的動力是世界資本主義體系深刻的經濟危機。危機從周期性的轉為長期的,因為歐洲和美國都未能擺脫2008年以來的困境。在全球化世界面前,危機找不到新的市場可轉移。資本主義剩下的只有日益加劇的社會不平等、對工人階級的過度剝削、對大自然的嚴重破壞,甚至戰爭。在這種條件下的社會制度只能不斷壓縮和侵犯民主權利,并試圖監控國民。
21世紀的革命才剛剛開始。憤怒的年輕人斷然拒絕造成當前形勢的執政黨的腐敗和偽善,無論是右翼還是左翼政黨。因此有時抗議是“非政治化”的,或者說是抗拒一切政治行動的。這些憤怒的年輕工人階級將在斗爭中成熟起來,并遲早會明白,解決他們這些重大問題的唯一現實出路是將代表資產階級利益的人趕下臺。
社會主義者明白,我們的任務是與這些年輕的工人階級并肩戰斗,幫助他們組建由所有被剝削者、新政治組織和新綱領組成的廣泛而民主的機構,引導21世紀的幾代人開展革命,消滅不合時代的資本主義制度,建設一個新社會——公正、平等、民主、生態和社會主義的新社會。正如德國工人運動領袖羅莎·盧森堡大約在100年前所說的那樣,人類的重要選擇是:社會主義還是野蠻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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